季节梦想家

你该不会也死了


你还熟悉着,被打湿的黑夜里,热乎乎的黏液和悠长的惊吼,灯光仓促地挪动着,影子死死地依偎着尸体。你突然思念起你的脐带,你的三十岁二十岁和还没坏掉的玩具。你想念离家三个拐弯才能抵达的零售店和红色绿色砖块的人行道。

愚蠢让愚蠢的人活着,精明只把精明的人推向地狱。

你想不管怎样还是摆摆手,但他没有回应你,一只不解风情的鸽子飞过来又飞走,场面很尴尬,但你不知道只有你一个人觉得。

你想大概吃苹果的时候也不必非要削皮,每天擦一次地板也不是那么麻烦,然而火从床底烧起来,包围你的被褥,被褥包围着你,你开始提前考虑告诫自己如果再活一次请别那么粗劣。并在噩梦惊醒后继续粗劣地活着。

很多人被死得其所着,并从未相信自己如此地渴望活着,祝贺你们未死重生,信仰是如此坚固而脆弱,我们只能从自己的利益审视对错。

黑夜过后我们熟知的世界旁观着黎明,他曾看向我们,也看向黑暗,是我们束缚起自己的手脚,为不相干的人牺牲,祝贺不相干的人,你成为仇恨。

感谢你认识我,可是我无法了解你,我数不清你的心脏和手段,你的每一个笑像羊群像牛群。像我提及一些虔诚的旧友,死前却没来得及说谢天谢地。我们在车祸前和黑夜里的愿景,大概是一样的吧?大概是不一样的吧?

而你大概也从没准备过,住在一个小盒子里,对着自己的照片过上无休无止的日子吧。

我记得我一个朋友写过:
我一直觉得公厕里最吸引人的永远是最干净的那个坑.可我发现我错了.最吸引人的.该是最脏最满的那个坑才对.

我想说的大概就是这样。


白树
11.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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