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树

我们所引以为傲的日子
莫过于以为自己超越了一次历史
或者改变了一次世界
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

而我难以明晰这来去的理由
像我无法悉数一场流失
在漫天的暴雨中

世界的同一处
生长着相同的树木和人
他们留下或许相似的黄叶和啤酒瓶子
然后某天拌着泪水的胡话洒了一地
就再也不知踪影

在这世界某处航船下的深海
某处山巅的营地
某处更接近太阳的飞船
或者某处更接近平凡的茶几

心里藏着的那些问题

“这世界青葱之处
可曾有你？”

白树
12.7